两会声音：让教师成为独立公务员
福建公务员考试网：在编教师拥有的编制为事业编，即在编老师为事业单位工作人员。非在编教师即为临聘人员或者称作合同工。教师作为事业单位工作人员，入职后按照相关规定，签订合同期一般为五年（实际操作中，一般只签订一次合同）并按照相关规定，享受事业单位工作待遇。全国人大代表、华中师范大学教授周洪宇曾提出：中国可以建立独立的教育公务员制度，将取得教师资格证书并获得教师职位的公办教师的身份确认为教育公务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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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我们10多年前就讨论了许多次,今天有两会代表委员再提议,我表示赞同,一定要大力呼吁。”这位说话掷地有声、白发苍苍的耄耋老人,正是中国教育学会名誉会长、北京师范大学资深教授顾明远。
顾明远提及的问题,是全国人大代表、华中师范大学教授周洪宇的重要议案“建立独立的教育公务员制度”。因提“旧三免”“新三免”而被人贯以“周免费”的周洪宇代表,今年又为教师大声疾呼“建立独立的教育公务员制度”,让教师有地位,也吸引更多优秀教师从教。周洪宇将足足写满8页纸的议案递给记者时,足见他对这个问题的重视。
有才华却不愿从教,原因直指教师待遇
对于中小学教师而言,“职称晋升难”是他们的心头之痛:有些教师熬到退休也只是中级职称,同等岗位资历的教师因职称高低而待遇迥异。教师地位不高、职业吸引力不强、流动性差,同样影响着教师队伍建设。
这些难题,无不牵动着周洪宇的心。2007年,周洪宇在全国两会上首次提出并呼吁“建立教育公务员制度”;2017年,周洪宇仍将“建立独立的教育公务员制度”作为自己的重要议案提出。
呼吁了10年,“独立的教育公务员”提法在周洪宇的内心越来越清晰,他给出的理由是:“现有教师队伍法律属性不明确,尤其是公立中小学教师的属性是专业性和公务性兼而有之,这一问题不解决,教师队伍建设中的许多问题都无法解决。这一问题解决了,教师的政治地位、社会地位都将得到提升,未来可以吸引更多优秀人才从教。”
尽管在大学当教授,周洪宇通过调研走访,对一线中小学教师的境况非常清楚,最令他感到担忧的是中小学教师职业缺乏吸引力,优秀教师流失严重,不同地区、不同学校之间师资水平悬殊的问题。
“教育发展的最大困境是‘最优秀’的学生不愿意报考师范院校,‘最有才华’的大学毕业生不愿意当中小学教师。如何把最优秀的人才吸引到中小学教师队伍中来,培养基础教育领域的教育家?”周洪宇忧心地说。
与周洪宇代表有着同样担忧的当属全国政协委员、华中师范大学党委书记马敏。马敏告诉记者,他在农村调研时发现教师待遇不及当地公务员,甚至不如打工者。“中小学教师的待遇问题,特别是农村中小学教师的待遇问题,是教育的最大问题之一。我也呼吁建立独立的教育公务员制度,保障教师的基本待遇。”马敏说。
顾明远对两会代表委员的这一呼吁表示高度赞同,他回忆道:“对教师实行特殊的公务员制度,我们在10多年前就讨论了许多次。教师与一般的公务员不一样,有其特殊性。但是,不论是准公务员还是特殊公务员,我们都可以明确其权利和义务,从而让教师安心从教。”
将教师纳入公务员体系的提法道出了许多教师的心声。中国教师报近期在微信头条向广大教师征集“我向两会代表委员提建议”,众多留言教师表达了这样的心声:将教师纳入公务员体系,优化晋升机制,保障教师的基本待遇。一线教师胡光云说,期待教育公务员制度早日落地,这样既保障了教师待遇,又增强了教师在民众心中的形象。教师的社会地位提高了,能吸引更优秀的人投身教育行业。网友“陈成海”也信心满满地说:“建立教育公务员制度,将推动城乡教师轮岗制的落地,不仅有利于解决乡村教师严重不足的问题,还有利于乡村教师的快速成长。”
立足“专业性”和“公务性”,做好顶层设计
建立独立的教育公务员制度,在一些发达国家已有先例。在国外的公务员序列中,公务员有一般公务员、特殊公务员(或称准公务员)和合同制政府雇员之分,公立学校的中小学教师一般属于特殊公务员(或准公务员)序列。如日本规定,公立学校的中小学教师是国家公务员,但不是一般的公务员,因为其行政级别不能升迁。与此同时,教师除了享受公务员的待遇外,还享受应该享有的待遇,如每年寒暑假带薪休假、进修等。
湖北第二师范学院教师教育研究中心主任张炜指出,建立独立的教育公务员制度不能被误解为“将全部教师纳入一般的公务员体系”,而是有其特定内涵。首先,“独立”是前提。我国《教师法》明确提出,教师的平均工资水平应当不低于或高于国家公务员的平均工资水平,但没有明确教师的公务员身份。其次,1966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在《教师地位建议书》中明确指出,教师工作属于国家公共服务领域。所以,教师这一职业兼具“专业性”与“公务性”,故应称之为教育公务员,从而与一般的公务员相区分。
“目前较为可行的方案是:将其以‘独立的’人事管理‘新建机制’而非照旧‘整体纳入’一般的公务员体系。在肯定公立中小学教师教育教学工作的公共服务属性的基础上,让他们成为‘独立的’‘教育的’公务员,这是一种提高教师社会地位的助推力。”张炜说。
周洪宇认为,教师是需要专业知识与技能的专业人士,具有突出的“专业性”,同时公立中小学教师又承担着将国家意识形态传授给青少年学生的重任,具有明显的“公务性”,从这一性质和特点出发,有必要从教育制度顶层设计的层面将之确定下来。
同样,在长期关注教师发展的中国人民大学教授程方平看来,建立独立的教育公务员制度,对于教育有着重要的作用。“这代表了国家标准、国家意志和法律认同。”
成为独立公务员,让优秀教师脱颖而出
关于教育公务员制度,早年朱清时等委员也曾提及。2009年,全国政协委员、中国科学院院士朱清时就提议,为了鼓励优秀教师服务农村贫困地区,必须把中小学教师逐步变成国家公务员,实行城乡教师轮换制度。
程方平表示,教师流动为什么在优质学校很难解决?优秀教师为什么很难派到农村?这些都与现行的制度有关,如果我们实行独立的教育公务员制度,教师职称晋升像公务员一样,需要有服务边远地区的经历,而且教师拥有与公务员一样的政治身份、国家保障,这会让一批优秀教师脱颖而出。
“让优秀人才做教育、优秀教师教书育人,这是我们的期待。”程方平笑着对记者说。
为了让“建立独立的教育公务员制度”这一建议尽快变成现实,今年两会期间,周洪宇也向记者谈到了时间表和路线图:建议国家在“十三五”时期启动前期研究工作,“十三五”中后期开始建立制度,“十四五”时期开始正式实施。
可以畅想,一旦教师变身“独立的教育公务员”,工作与生活将发生实质性变化:工资待遇得到提升,吸引更优秀人才当教师;教师职称评定变简单,教师可以专心教学;更重要的是,如果将教师列为教育公务员,很大程度上将转变民众“公务员就是官员”的认识倾向,潜移默化地改变社会对教育及教师的认同感,真正形成尊师重道的社会风气,培养一批有理想信念、有道德情操、有扎实学识和有仁爱之心的好老师。
虽然目前有此建议，但教师成为公务员编制显然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希望大家能根据自己的情况进行选择，不管最终决定走哪条道路，都祝大家一路顺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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